“我看秦氏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也能理解你的苦处。”冯紫英沉吟着道:“但现在确实不是处理此事的好时机,可若是局面变化,要么就要担负趋炎附势之名,甚至可能引来一些不可测因素,要么就可能受到牵连,但我以为就算是有些牵连,也无关大局,朝廷还不至于在这种事情上追究个什么,毕竟秦氏这么多年的情况,朝廷应该是了如指掌的。”
表面上看忠惠王应该是最不可能参与其中的人,皇上如此信重,最后才将其提拔为京营节度使,算得上推心置腹,连一直紧随皇上的忠顺王都没有如此厚遇。
若非永隆帝顾虑太多而原来太上皇秉政时间太长,势力太大,京营也早就该换成永隆帝自己的人了,现在才动手,的确有些晚了。
这事儿冒出来就是龙禁尉一直在查永平府那边的白莲教活动,据说牵扯到了潘官营、徐流营、石门寨等几个蓟镇营寨中的士卒,而始作俑者据说就是现在的顺天府丞冯铿,而现在龙禁尉那边不知道又从哪里得到消息说京城中也有白莲教活动,所以这就让各方都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