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克礼就是土生土长的宣北坊人,家就挨着惜薪司南厂边上,他自幼拜师大河帮一位长老,那是他一个远房亲戚,也顺带了加入了大河帮。
冯紫英之前就和老爹透露过是否可以唆使西北留守军队中部分扮作暴民盗匪洗劫本地大户来获取钱粮,没想到老爹更“进化”了一步,干脆就要让暴民们自己上阵了,甚至还可以掩护自家军队的“演出”。
“此番花销不小,工部节慎库会拿出一部分银两物资,另外我也和山陕商人说好,所需水泥从他们在石景山所建的新工坊中调用,待到此事了结之后再来统一结算,其余物料,我也和倪二说了,有他来负责统筹,一样最后结算。”冯紫英胸有成竹。
冯紫英这么一说,孙承宗也就理解了,作为三边总督,肯定要替麾下四镇考虑,尽可能地保留原有编制,一个连自己部下军队都保不住的总督,很难得到下属的拥戴,这一点冯唐是老武人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可作为皇帝提拔起来的臣僚,他们又不可能不遵从皇帝的意志,那样同样会被视为忘恩负义,所以对士人来说,如何把握好这个度,也是一个难处,最好的结果就是能牢牢呆在各自阵营中成为领袖或者中坚力量。